D A R K T R U T H

延續前一篇【父母資本與階級流動】,這一篇來更殘酷的:在階級流動的演化中,兩性於不同階層的此消彼長。很多的女性主義團體常提出的「不公平」數據是:做同樣的工作,女性的平均收入卻只有男性的82%(不同國家的數據不同,但都是男高女低沒錯。)但其實,在這看似歧視、壓榨女性的數據背後,藏著一些肯定會讓您大吃一驚的暗黑真相。而這個暗黑真相,更會點出許多群體的隱忍辛酸,和不為人知的生存「男」處。

「女性的平均收入只有男性的82%」是事實沒錯,就像「台灣平均每人有一顆睪丸」一樣是事實。但在「統計事實」的背後,恐怕更高視角的整體樣貌,呈現的總是和大多數人直覺或印象中的大相逕庭。以【大繼承時代與長照悲歌】一文中的案例來說,當一個現代女子,希望自己未來的另一半,其收入能夠在「平均之上」就好,看似合理不過份的要求;但事實是,符合的男性只有全體的20%。什麼!不是應該是50%嗎?怎麼會只剩20%呢?而且那平均收入的數字,看起來也只是「勉強可度日」的水準而已啊!結果竟然只有20%的男人有達標?答案是:赢過剛好50%的那個叫「中位數」,而不是「平均數」。以台灣整體的收入分佈來說,要贏過平均數,大概要在PR75~80(視產業別)以上才有辦法。而如果再看看那些剛好達標中位數的男人收入,相信幾乎所有的正常智商女性都會說:「算了,老娘靠自己好了。」

在【資本主義循環的暗黑真相】一系列文章中,我們把社會階層分為頂端的1%、其餘的9%、中間的40%以及底層的50%。而好消息是,相較於19世紀(以及過往的數千年)之前,人類社會階層在最近的一百年中,其流動的頻率及幅度,可以說是創世紀般的奇蹟了。雖然,在「輝煌三十年」的時代機運之窗過後,歷史又走回了世代階級累積傳承的老路;但不管如何,在這時代變遷及交錯的半個世紀中,確實留下了一些明顯的路跡,讓我們得以研究分析,未來仍可能尚存的翻身窄路及密道。

先看看媒體上的那些成功故事(不論是創業領域還是職場發展),絕大多數受訪者的說法,都將他們成功的最關鍵因素,歸納於「優秀能力」。但《暗黑真相網》這篇文章要證明以及告訴你的是:那些賺最多、爬最高的人,其實絕大多數(多到遠超乎你想像)都取決於擁有一連串重要的「起跑點」。他們的成功,更不能簡單地只用「優秀能力」四個字輕鬆帶過。在撰寫這篇文章的同時,又看到街口支付的新聞鬧的沸沸揚揚;《暗黑真相網》只能說,如果不是因為老爸胡定吾,胡公子現在早就已經在坐牢了(違反銀行法等)。

在【殘酷世界的生存法則】一文中,已經清楚地告訴大家,出生於劣勢家庭的小孩,日後成為罪犯的機率,是平均值的40~50倍。「歹竹出好筍」的幻夢,只會出現在萬中不到一的特例,以及特意渲染的偽例,不會成為教科書式的SOP。無奈,再劣質的基因,總是一樣帶著自私的本能,渴望將自己的DNA序列繁衍下去,而忽視了群聚物種「個體利益最大化」和「群體利益最大化」的取捨及平衡。雖說,人類已然稱霸地球,不再有征服或抵禦其他物種的需求,但自身群體內的資源分配和階級排位,永遠還是影響著社會間的種種互動;所造就出的幸福或苦難,更如漣漪般地擴向無辜的其他個體。

以最近的一個「新莊箱屍案」為例,被殺的70歲老翁為殘疾人士,其29歲的兇手兒子是輕度精神障礙,其妻則是中度精神障礙。可見,殘疾的陳翁是在41歲時,才和中度精障的妻子「老來得子」,滿足了其自私基因的繁衍本能;而這奮力一筆,寫出的到底是幸福天倫,還是人倫悲劇,我們已從新聞上看到答案。更有甚者,諸多「劣劣相結」的後代,因不可能討得到老婆,自私的劣質父母還會舉債去越南幫兒子買一個老婆回來;除了負擔繁衍任務,這位越南新娘還得沒日沒夜的工作賺錢養全家,以及償還那筆把自己買過來的債務。

公視的「下課花路米」真的是個好節目,繼訪問北極氣候工作站的科學家後,又來到了挪威。當地娶了台籍妻子的老農場主,面對帶著氣候變遷尋因使命的小朋友時,說出了又一個令他們多元思考的回答。農場主很明確地用了Benefit這個字來描述地球暖化這件事的影響,他說拜地球暖化之賜,他的農場蘋果的生長期變長了,產量大增讓挪威不用在非產季依賴進口蘋果了。最近不也又一個新聞嗎?原本種不出香蕉的南韓,現在種得出來了!世上的許多事情、許多變化,都不會是只有一個面向的;如果某件事一面倒的被刻意往某個方向帶,那我們更應該馬上起疑,把我們往這個方向帶的勢力,其背後真正的目的。

2009年一場在洛杉磯的TED演講後台,美國前副總統高爾親口對瑞典籍的聯合國顧問Hans Rosling說:「我們需要創造恐懼!」他請Hans在簡報的統計圖表上動手腳(故意用最壞狀況來呈現所有數據),但被Hans拒絕了。Hans Rosling多年追蹤二氧化碳的排放數據後,發現數據其實出奇得少,而且充滿了人為的「刻意誇大」預估。他最後發現一件驚人的事實是:西方(國家)普遍認為中國、印度與其他正「向上晉升」的國家該為氣候變遷負責,那些國家的人民「應該」過窮日子來緩和氣候變遷。儘管第一世界國家的10億人,排放量就超過全球(75億人)的一半以上。

先從兩則最近的新聞開始談起:
凱基金員工健走 減碳25.4萬公斤
台肥蔬食活動 共減少碳排放達420公斤

應該智商85以上的頭腦,看到這兩則新聞後,都會有的第一念頭是:「這是怎麼算出來的?」然後接著的問題則有:「由哪個單位來檢驗或認證的?」等等。這兩則新聞不是特例,你每天翻閱報紙(或打開網路新聞)都可以看到一堆,各行各業的大公司,爭相取得各種「減碳好寶寶榮譽卡」,為善就怕人不知。無奈,到底是現代愚民真的智商都沒有85,導致如此的無知還是怎樣;面對如此明顯的「國王新衣」,竟一個個作壁上觀,甚至盲從隨之振奮起舞,只怕在這場幾近宗教式的大朝拜中,成為政治不正確的脫隊信眾,失去了主流隊伍的庇佑。

綜合諸多領域的數據,台灣在今後( 2025年)的30年間,將迎來確定且明顯的「大繼承時代」;新世代的人口確實會減少,但他們所能繼承的資產,不論是絕對的數額,還是相對的購買力,都將是過往任何一個世代,所無法想像的豐足。

老人國
2025年是台灣的「超高齡元年」,根據聯合國WHO的定義,65歲以上人口占總人口超過7%,稱為「高齡化社會」,超過14%則為「高齡社會」,超過20%便是「超高齡社會」。台灣在2018年進入了高齡社會,更在2025年進入了超高齡社會。也就是說,現在台灣每5個人,就有一個是65歲以上的老人。

此文獻給那些,在先前的文章中提及多次,「一定的經濟水平以上」的讀者。如果還對這個標準有所疑慮,可以先參考下面三篇文章,分别以不同的標準,向您解析所謂「一定的經濟水平」,實務上呈現的數據樣貌。

找不到工作给人養就好?
年收入224萬是「最大快樂值」?
最殘酷的現實:現代社會「成家」的成本

在人類歷史的篇幅中,資本主義的興起,只能解釋成物種演進上的一個隨機事件;無奈人類的壽命,遠短於這個隨機事件的存續週期,所以你我還是只能如夏天傍晚時,田邊的小飛蚊般,努力在僅僅數天的生命中,找到自己的生存(及繁衍)之道。目前比較大的學界共識,資本主義大約是誕生於十六世紀的荷蘭,然後於十七世紀活躍於歐洲,十八世紀傳到美洲,十九世紀則已偏布全世界。而若你深入研究,就會發現資本主義的征服過程,一點也不光彩,幾乎是立基於剝奪不同膚色族群的土地或努力。然而,在資本主義存續的五百多年來,資本的定義及形式,也產生了許多質量的變化,且讓我們一一道來。

在資本主義的初期(前300年),最重要、最大宗、流動性最高的資本,不是黄金也不是土地,而是奴隸。有了奴隸才有生產力,有生產力之後才有資本主義世界的一切,也才有了人類的豐富文明及進步。如果我們細數這些歷史,就會發現歐洲舊世界的資本主義,全然建立在全球殖民地的爭奪及搶佔。美國從大英帝國的殖民地獨立後,一直到國力超越舊主人,成為世界霸主的過程,也立足於兩項強而有力的本錢:剝削黑奴的勞動以及搶佔印第安人的土地。不過話說回來,我們華人也好不到哪裡去。所到之處也是把原住民趕到山上去,然後佔據土地、開墾農用、壯大己族。

1972年,不丹國王吉美.辛格.旺楚克(Jigme Singye Wangchuck)注意到,大多數國家都想努力追求更高的GDP, 但這麼做的過程中,卻往往造成中高階層操勞過度、低下階層更悲慘不堪。更糟的是,這些國家在追求資源和金錢來提升GDP的同時,往往對環境造成嚴重的破壞,旺楚克說:「國民幸福指數比國民生產毛額重要多了。」他提倡的觀點是,經濟成長並不是最終目標,只是達成目標的手段。真正重要的是快樂。因此,為何不專注於讓人民快樂的事物,並努力追求?

不丹的政府部門中,甚至有個負責提升人民快樂的部門。其達紹(Dasho,大臣、部長的概念)在接受訪問時表示,西方世界習慣用金錢衡量一切,但有太多事物沒辦法也不應該被金錢和經濟算式所取代,史丹佛大學對此的研究是:當生命的存續不再是問題後,國民生產毛額和人均所得等因子,就不再和快樂程度有具意義的正相關。不丹的人均所得只有225美元(每月),在全球排名第161名,但不丹的人均快樂指數,依照不同的統計機構(因為快樂真的太難量化了,所以多看幾個數據比較。)有的排名世界第一,最差的排名也都有全世界前20名。

哈佛大學與多倫多大學的研究發現,「空中憤怒」(air rage)的事件正大幅增加。也就是說,人們在三萬英呎的高空上,變得異常憤怒。在研究了一百多萬次航班與四千起空中憤怒案例後發現,當飛機上設有頭等艙時,經濟艙的乘客勃然大怒的機率會高出四倍;而如果經濟艙的乘客登機時必須經過頭等艙,這個數字會驟升至八倍。所以,讓我們誠實一點,人們確實在乎自己的各種階層地位。每個人、每一天,都被這個資訊過度發達的「比較社交」社會,提醒自己的地位在哪裡。那些尷尬地走過頭等艙的平民,恨不得發起一次飛行中途的法國大革命,讓那些頭等艙菁英在斷頭台前排排站好。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,singing the song of angry men?

大約250萬年前,我們正式擺脫「猿人」的考古分類,成為「全直立智人」以來,一直都是處於「匱乏」的環境,對食物的匱乏、對物質的匱乏、對資訊的匱乏…。一直到1733年,織布機的問世,再到1850年的全面工業化革命,人們正式從匱乏的環境,開始轉變成豐富的環境;但是匱乏了250萬年的我們,似乎還沒有適應,這豐饒的100年。在基因的本能上,我們仍然處於隨時匱乏,並隨時渴望「更多」的原始設定,心理學先驅馬斯洛形容:人類具有「不知足的天賦」,也就是永遠無法滿足的動物。這樣的天賦,導致了現代人在各個豐盛的領域,仍然不停地渴望更多。然而,匱乏的大腦在現代富足的世界中,經常對我們不利;外在的力量,正在利用它以促成我們許多適得其反的過度追求行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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